作者:叁拾捌年夏至    更新时间: 2025-07-17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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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丞相府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回府那天只因假千金一句“姐姐看起来好凶......”。

五个哥哥便将我关在柴房,要给我个下马威看看。“她从小在乡野长大,不懂规矩,

别吓到瑶瑶。”“等她什么时候学乖了,再放她出来。”前世我苦苦哀求,绝食**,

他们才放我出来。哪知假千金并非善类,她与外敌勾结,害得相府满门抄斩。

五个哥哥在刑场上,看着我这个被他们忽视的妹妹,悔不当初。“是我们错了!

是我们瞎了眼!”“若有来世,我们定会护你周全!”听着他们死前的忏悔,

我重生回到被关进柴房这天。我不再哭闹,坦然接受。后来,相府落魄,

哥哥们却发现我已是太子的心上人。1.“砰!”柴房的门被重重甩上,

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我的额头撞到地上堆放的柴堆,一股温热的液体滑落,模糊了视线,

带着腥甜的气息弥漫开来。门外,是我那五位好哥哥的声音。大哥陆子安是当朝状元,

如今任翰林院正五品大学士,“陆昭,父亲让你回府,不是让你将乡野的乖张戾气带入相府,

这样成何体统!”二哥陆子武,人们眼中的少年将军,“你看她那眼神,像要吃人!

瑶瑶别怕,二哥在这儿,她敢动你一根手指头试试!”三哥陆子谦,京城才子之首,

“瑶瑶就是心善,还为她说话,这种不知好歹之人,理她作什么?”四哥陆子恒,

京城中有一半的商铺都掌握在他的手中,“饿她几顿就老实了,省得以后惹出事端,

影响我们陆家的声誉。”五哥陆子言也急着附和:“对!何时她能有瑶瑶妹妹一半温顺,

再放她出来!”他们字字句句都在维护那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陆瑶。而我,陆昭,

丞相府真正的嫡女,此刻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不合时宜的野丫头。透过门缝,

我看见陆瑶怯生生地回头,泪水还挂在睫毛上。但她看向我时,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惧意,

反倒是嘴角轻扬,那是只有我能看懂的挑衅。前世,我也曾这样被关着,我哭闹绝食,

用尽一切愚蠢的方式,换来的却是他们更深的厌恶。后来,我学乖了,收起利爪,学着温顺,

才终于被放出柴房。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够顺从,总能换回他们的垂怜。

直到陆瑶与外敌勾结,将大周的军防图奉上。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刑场上,他们跪在地上,

看着同样沦为阶下囚的我,终于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昭昭!是大哥对不起你!

”“是我们瞎了眼!不懂得珍惜你!”“若有来世,我们定豁出性命护你周全!

”他们声嘶力竭地忏悔,却只能亲眼看着我人头落地。他们临死前的誓言,还在我耳边回荡。

哥哥们,你们想要的温顺妹妹,我装不来。但我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你们走向覆灭。

2.没有人来给我送吃的,**着水缸里的积水,挨过饥饿。额头的伤口已经凝固,

黏住了头发,又痒又疼。第三天傍晚,门终于开了。来人是大哥,他一身官服,面容冷峻。

他以为会看到一个狼狈求饶的我。没想到我正用一根枯树枝,在地上写着什么。

大哥眉头紧锁,眼神里是浓厚的审视与困惑。“看来禁闭让你冷静了。

”他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父亲允你出去了。”“出去后,谨言慎行,

尤其不许再惊吓瑶瑶。”我站起身,拍落尘土,低垂着眼帘。“是,大哥。”没有怨恨,

没有不甘,温顺得像只小猫小狗。陆子安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试图找出伪装的破绽,

却一无所获。“走吧。”他收回目光,转身出门。我跟在他身后,

一步步走出这囚禁了我两辈子的牢笼。陆瑶正楚楚可怜地依偎在二哥陆子武怀里,眼眶通红。

一见我,她便往二哥怀里缩得更紧了。“姐姐……”陆子武立刻将她护得更严实,

对我怒目而视:“陆昭!你还想怎样!”我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径直走向分配给我的,

府中最偏僻的小院。身后,传来三哥的声音:“瑶瑶就是太善良,总为别人着想。

”他们的冷漠与偏爱,再也无法激起我心中半分涟漪。3.晚饭时分,一家人“整整齐齐”,

围坐桌前。紫檀长桌的主位,是我的父亲,当朝丞相陆远。他神情威严,自我进门,

始终未曾在我身上停留分毫。他的左手是五位兄长,右手是陆瑶,而我,被安排在最末尾,

离他最远。“瑶瑶,多吃点,瞧你都瘦了。”三哥陆子谦夹了块红烧肉,语气宠溺。

“谢谢三哥。”陆瑶笑靥如花,眼睛弯成月牙。前世,我为此嫉妒发狂,委屈得只想掉泪,

拼命想挤进他们的世界,却只被无情推开。这一世,我安安静静地,吃着面前的一碟青菜。

他们终于注意到了我。四哥冷笑一声:“乡下来的就是没规矩,吃相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五哥立刻接话:“四哥别这么说,妹妹在乡下清苦,乍然见到这么多佳肴,

失了仪态也情有可原。”我咽下口中的饭,抬眼看他,顺从地点了点头。“嗯,这些菜,

我们在乡下,过年都吃不上。”我的顺从,让陆子言准备好的一肚子嘲讽尽数哽在喉间,

脸色憋得通红。气氛一时凝固,还是陆瑶出来打圆场。她捧着一盅汤,

袅袅婷婷地走到我身边。“姐姐,这是我亲手为你炖的雪梨燕窝羹,

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现在喝这个最好了。”她将汤盅递到我面前,姿态谦卑,

宛如一个体贴入微的妹妹。哥哥们立刻投去赞许的目光。“我们瑶瑶就是心善。”“陆昭,

多跟瑶瑶学着点。”前世,我喝了这碗汤,当晚便上吐下泻,高烧不退,大夫说是水土不服。

哥哥们却指责我身子娇贵,辜负了陆瑶的心意。可是只有我知道,汤里加了不明药物。

我接过汤盅,冲她微微一笑,“谢谢妹妹。”陆瑶笑得更灿烂了:“姐姐喜欢就好。

”4.深夜,房门被大力撞开。大哥领着怒气冲冲的哥哥们闯了进来。“陆昭!

”二哥的咆哮几乎要掀翻屋顶,“你对瑶瑶做了什么!”我正倚在床头翻看一本医书,

半天才慢悠悠地抬起头,一脸无辜。“二哥,发生什么事了?”“你还装!

”五哥指着我的鼻子,气急败坏,“瑶瑶喝了你碰过的汤,上吐下泻,你安的什么心!

”我心底冷笑,为了陷害我,她对自己倒真下得去手。“我碰过的汤?”我歪了歪头,

满脸困惑,“晚饭时,不是妹妹亲手盛给我的吗?”“你!”陆子言一时语塞。“姐姐,

我不怪你……只是个意外……咳咳……”陆瑶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门口,被三哥心疼地扶着,

一张小脸毫无血色。陆子谦立刻抱紧她:“瑶瑶,你别说话了!你就是太善良,

才总被人欺负!”大哥走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我。“陆昭,

我本以为禁闭能让你学得安分一点。”“没想到,你竟恶毒至此,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毒!

”亲妹妹?我险些笑出声。“大哥,我没有。”我语气平静,“那碗汤,我也喝了,

若真有毒,为何只有妹妹出事?”四哥冷哼,“谁知你是不是在乡下学了什么龌蹉手段,

下的毒只有你能解!”在他们警惕的目光中,我一步步走向陆瑶。陆瑶下意识地后退,

眼底闪过惊慌。“姐姐,你干什么!”哥哥们立刻围上来,想将我推开。我没理会他们,

只是伸出手,在她来不及反应时,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脉象虚滑有力,

我心中已然有了结论。我松开手,看着她惊恐万分的脸,淡淡说道:“妹妹不是中毒,

是有喜了。”5.我话音未落,空气仿佛凝固了,随即被二哥狂怒的咆哮引爆!

“你这个毒妇!你竟敢如此污蔑瑶瑶!”他双目猩红,一个箭步冲上来,

就要狠狠一耳光扇在我脸上。他根本不信,也不愿去想,

这更像是他珍爱的宝物被我这乡下泥腿子玷污了一般,让他暴跳如雷。我没躲,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的讥讽像针一样扎向他。“二哥这是恼羞成怒了?还是说,

你早就知道些什么,怕被我揭穿?”“住口!”大哥一把攥住二哥的手腕,

但他并非为我解围,而是用更冰冷的眼神看向我。“陆昭,看来柴房的教训还不够。

你以为学了点乡野巫术,就能在此妖言惑众,攀咬自己的妹妹?你的心肠,比蛇蝎还要歹毒!

”三哥将抖得不成样子的陆瑶紧紧护在怀里,“瑶瑶,别怕,她就是嫉妒你,想毁了你!

”“我真后悔,当初就不该让你这种人踏入相府半步,简直是污了我们家的门楣!”“就是!

”五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你个扫把星!一来就害瑶瑶,现在还编出这种下三滥的谎话!

我看你就是想死!”“父亲!大哥!把她拖出去,用鞭子狠狠地抽!看她还敢不敢***!

”他们每个人都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我,维护着他们心中那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

陆瑶躲在他们身后,看似委屈,眼底深处却闪过得意的快慰。他们越是这样维护陆瑶,

等真相揭开时,这巴掌打在他们脸上才会更响,更疼。我迎着他们的目光,不退反进,

“我是否胡言,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妹妹近日是否时常嗜睡乏力,

你们只当她是为我回府之事劳心费神,却没想过是别的缘由?”我看着大哥,

冷笑道:“此事一旦传扬出去,相府千金未婚先孕,珠胎暗结。大哥你这状元郎的脸面,

我们整个相府的百年声誉,会变成什么?京城最大的笑话!”“住口!

”父亲陆远的声音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大哥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死死盯着我,

像是在看一个仇人。“去!把王太医……秘密请来!”陆瑶的身子抖如筛糠,几乎要站不稳。

6.哥哥们各怀心事,复杂的目光在我与陆瑶之间来回巡视。我却坦然自若,

甚至为自己倒了杯水。而另一边,陆瑶死死咬着下唇,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一个时辰后,

管家领着一位提着药箱的老者进来。王太医向来持重,见此阵仗也只当不知。

陆瑶颤抖着伸出手腕,王太医搭上脉枕,闭目凝神。良久,王太医睁开眼,

起身对大哥拱了拱手,神色不变。“陆二**此乃喜脉,看月份,已经一月有余。

”王太医一言,如平地惊雷,炸得众人脑中一片空白。陆瑶脸上血色褪尽,双眼一翻,

直挺挺地瘫软在地。哥哥们的脸色,精彩纷呈。震惊,愤怒,羞耻,还有不可置信。

大哥的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碎得一干二净。

“王太医,您……您会不会诊错了?”三哥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声音都在发颤。

王太医抚了抚胡须,脸色有些不悦:“老夫行医四十年,喜脉是断断不会诊错的。”“孽障!

”父亲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瘫在地上的陆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

孩子是谁的!”二哥第一个冲了上去,一把抓住陆瑶的肩膀。陆瑶被他吓得魂飞魄散,

只知道哭着摇头。大哥看着陆瑶,一字一句地问:“瑶瑶,你告诉大哥,到底是谁?

”陆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不肯说。我走到父亲面前,福了福身。“父亲大人,

女儿斗胆猜测,能让妹妹珠胎暗结之人,想必不是普通人。”我的话,

让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对啊,陆瑶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自小在相府长大,眼光极高,

能让她失了分寸的,绝非等闲之辈。我心里冷笑,不仅非等闲之辈,还是当今圣上最忌惮的,

手握兵权的北境王。前世,陆瑶就是靠这个孩子搭上了北境王这条线,为他传递情报,

最终里应外合,毁了陆家。这一世,她怀孕的时间,比前世早了整整半年。大概是我的重生,

引起了蝴蝶效应。不过,她越早暴露,死得越快。“把她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

不许任何人探视!”父亲终于开口,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陆瑶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拖了下去,她还在哭喊着“冤枉”。父亲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懂医术?”他问。“在乡下时,跟一位赤脚大夫学过几天,只懂些皮毛。”我垂下眼,

恭敬地回答。父亲没有再追问,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拂袖而去。

哥哥们也一个个神情复杂地离开了。经过我身边时,他们的脚步都顿了顿,却又什么都没说。

他们的骄傲,不允许他们向我这个他们一直看不起的“乡下妹妹”低头。我也不稀罕。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从枕头下摸出一支小巧的银簪。这支簪子,

是太子萧策在三年前微服出巡时赠予我的信物。那时他受困山林,被毒蛇咬伤,

我曾为他解过毒,也因此与他结下不浅之缘,并达成某种默契的盟友关系。他答应我,

遇事可凭此簪向他身边暗卫求助。我走到窗边,轻轻敲击了三下。长,短,长。很快,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我窗外。来人一身黑衣,半张银色面具覆脸,

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眸。他是太子身边的第一暗卫,惊蛰。“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我将一张纸条从窗缝里递了出去。惊蛰接过纸条,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7.陆瑶被关进祠堂后,府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哥哥们像是集体失了声,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他们看我的眼神,也从单纯的厌恶,

变成了复杂难辨的探究和……若有若无的忌惮。他们开始躲着我,我也乐得清静。三天后,

惊蛰带来了消息。“**,查到了。”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北境王萧绝,

半月前曾***京城,并在城南别院私会过一名女子,那女子的身形,与二**十分相似。

”和我预料的一样。“还有,”惊蛰顿了顿,“太子殿下让属下转告**,

北境王此行目的不纯,恐与军防有关。”“他还与一些南疆的江湖术士往来密切,行事诡异,

请**万分小心。”江湖术士?前世我只知他通敌,却不知还有这一层。我点了点头。

“替我谢过太子殿下。”前世,他就是利用陆瑶,盗取了二哥掌管的京畿布防图,

导致大周损兵折将,边关失守。二哥也因此被问罪,成了陆家倒台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这日,是京中贵女们举办的马球会。往年,

这种场合都是陆瑶大放异彩的时候。她才情甚好,又是相府千金,

身边总是围满了追捧她的人。今年她被禁足,哥哥们便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

二哥站在我房门口,“陆昭,今日的马球会,你代替瑶瑶去吧。”我放下手中的医书,

看着他,“二哥,我不会马球。”“不会可以学。”他的语气里多是不悦,

“你如今是相府千金,总该学些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别整日只知道摆弄那些不入流的草药。

”“而且,”他顿了顿,眼神有些闪躲,“今日……安阳郡主也会去。”安阳郡主,

镇国公的独女,也是二哥的心上人。前世,二哥为了她掏心掏肺,

最后却被她和萧绝联手算计。“好,”我答应了。因为我知道,今天的马球会,北境王萧绝,

也会去。他此行的目的,是去私会另一个埋在京中的暗桩。而那个暗桩,就在安阳郡主身边。

8.马球场上,人声鼎沸。各家王公贵族的公子**们都盛装出席,骏马飞驰,意气风发。

我穿着一身普通的骑装,安静地待在角落里,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哥哥们也来了,

他们簇拥着二哥陆子武,给他加油打气。二哥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场上那个身穿红色骑装,

英姿飒爽的女子。她像一团烈火,明媚张扬,与陆瑶那种矫揉造作的柔弱截然不同。

难怪二哥会喜欢她。我没有去凑热闹,漫无目的地走着,慢慢走到了马厩附近。很快,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萧绝今日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身形高大,

面容俊朗,但眉眼间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鸷。他没有往球场去,

而是径直走向了马厩深处。我悄悄跟了上去。马厩里光线昏暗,气味刺鼻。

萧绝走到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前,状似安抚地拍了拍马背。然后,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竹筒,塞进了马鞍下的一个夹层里。做完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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