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的下线的确藏匿在西半区,我们小队缴捕了四个他的下线成员。
毒蛇藏匿的地方,杳无音信。
小队回了无人区,上级对我夸赞道,
“文赫!九年了,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我遇到专业素质最强的,这次半月时间就抓捕到了毒蛇的下线。”
我无心应付他的夸奖,焦心着毒蛇的事情。
上级看出我的忧思,特地派我亲自去审问毒蛇的下线。
审问室内,我审问道,
“叫什么?什么时候发展成为毒蛇的下线的?”
“虎背。”被审问的人吊儿郎当坐着,压根没把我放在眼中。
师弟愤然拍桌将审问灯照在他的脸上,气愤吼道,
“你什么态度!毒蛇现在藏在哪里赶紧交代出来!”虎背似乎不畏惧他,眯笑着盯着我,
“17号,你的脸我认识。”
我挑了挑眉,无所谓地说,
“九年前我缴捕过你们,那时你和毒蛇慌忙逃窜之中回过头,怎么?那一眼让你们留下深刻印象了?”
虎背嗤笑了声,轻叩手指垂眼,
“你的老婆叫纪凌,女儿叫纪千,我没说错吧?”
刹然,我心生不妙却还是尽力让自己冷静,
“你说的人我根本不认识,只需要回答我毒蛇藏匿在哪里!”
“不认识?过几天你听到的就是她们的死讯!”虎背笑得嚣张,那表情似曾相识。
知道审问不出来任何有用信息,我出了审问室内将虎背的话传达给了上级。
上级忧心忡忡,“毒蛇的狠辣你是知道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纪凌毕竟曾是你前妻,要不然就拉她们接到我们这儿严加看护。”
我答应了上级的条件,毕竟事关毒蛇。
纪凌与纪千接到无人区来,上级知道我不想见到她们只字为提。
知道她们已经来了,还是在审问完虎背之后,纪千喊得一大声爸爸。
她隔着铁栏惊讶地瞪着我,眼里冒出光亮,
“爸爸!你是这里的长官!?爸爸穿这身衣服好帅啊!”
纪凌凑到她身边,见到我瞬间红了眼,哽咽着喊道,
“老公,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你怎能一声不吭丢下我和千千离开呢!”我疏离地瞥她们一眼,冷声道,
“别乱叫,我的身份只有17号。”
纪千惊喜的眼神缩了缩,往纪凌怀中躲去委屈的哭了起来,
“这不是爸爸!他就是跟爸爸长得像而已!爸爸从来不会这样跟千千说话!”
纪凌给她擦着眼泪,看了我一眼又一眼。
眼神中带着埋怨与责怪,又沦为了思念终于对纪千说,
“他就是爸爸,只不过现在有公务在身不能和我们相认,千千乖,等我们出去了爸爸就会回来了。”她望眼欲穿地看着我,还想说些什么,我移开眼就走了。
纪凌与纪千在无人区住了一周的时间,除了三天前无意的碰见我一次也没去见过她们。
上级来告诉我,纪千发烧了哭闹着要爸爸陪。
我眼皮也没掀,漠然说,
“跟她们说,我和她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直到两天后,上级语重心长说,
“她们已经来了快半个月的时间了,我们的人每次派去审问都说必须要见到你才肯说,现在毒蛇藏匿在哪儿是最要紧的问题。”
“要不然,你亲自去问问吧。”
别无他法,我去了关押室。
纪千见到我来红扑扑的小脸盯着我,声音有些沙哑意外,
“爸爸!你终于来看千千了,你不生气了吗?”
纪凌抚摸着她的额头,泪流满面,
“老公,你终于来看女儿了,这两天她发烧了嘴里总念着你的名字,说想听你讲故事哄她睡觉。”我平静地坐下,漠然处置她们的话,开始例行审问。
“现在我的问题有关你们两人的人身安全,必须思考好之后再回答。”
纪凌的神情僵了僵,苦笑着问,
“我们之间必须这么公事公办吗?老公,那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周予那天的生日,之前好几次我忙都是他陪着千千来的游乐园,他是我的下属要是将他一个人丢在哪里总归会影响我的声誉的。”
“是我不该骗你,更不该抛下你离开,对不起老公,这些天我和千千都已经深深的反思过了……”
这些话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导致她半点卡壳都没有顺畅流利的说出。
纪千***泪楚楚可怜地说,
“爸爸,千千也知道错了,那天千千应该吃爸爸买的冰淇淋才对!”
“爸爸就原谅我和妈妈好不好,千千保证以后会乖乖听话的……”她们每一个表情就好像是反复排练过无数次那样,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可怜。
我甚至能想象出,纪凌对纪千是如何说我心软,只要她们哭两声我就会立马原谅她们的。
只可惜,这次永远不可能了。
我冷冷地、不留情面地呵斥,
“我再说一遍!之后问的问题会有关你们人身安全!要是讲一些无关的话我会立刻离开!”
纪千被吓到,紧紧抱着纪凌哭了起来。
纪凌流着泪点头,极力挽留,
“好,我们回答!你别走,你陪陪千千,我们需要你……”将怒火平静下来,我问,
“周围接触过的人有哪些?”她与纪千相视一眼,盯着我说,
“你,还有……周予。”她们眼神之中满是担忧,生怕我会生气,可看到我神色淡漠却又着急了起来。
我继续问,“和周予的接触一般在哪儿?平均多久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