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受了。
因为江玉白说: 祖母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孙女不收会伤着老人家的心。
他好像能看穿我似的: 若怕欠着,还给我便是了。
这以后,江玉白总说我是养不熟的。
还怕生人得紧,像只惊弓的雀儿,见谁都要躲三分。
你这般性子,迟早要与满府上下生分了去。
我抿唇不答,只低头拨弄算盘珠子,权当没听见。
可这人情债,偏偏就是这般麻烦。
你越是躲,他就越是缠上来,还缠得越来越紧。
后来,他便开始变着法子往我屋里塞东西。
时而是鎏金嵌宝的算盘,时而是暗纹复杂的常服,最多的还是各色香露——荔枝甜香……
瓶瓶罐罐摆满了妆台,活像是要把我腌入味似的。
我不要,他便耍泼皮无赖,捂着心口作痛心疾首状:
江玉露说你是不是不想要
然后再转头去太夫人那告我虐待你让我府中的人都怕我恨我说我是个混账
没看出来哇,你这个小娇心思还多
我皱了皱眉头,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
解释?
因为之前,我也解释了,但大抵都是没什么用的。
勾栏主张不会听,宋时弋也不会听,眼前这个人......大概也不会。
我想想也就算了,摇了摇头。
江玉白看见我这个闷葫芦急了:
你咋不拿出之前杀我时候的样子
哑巴了的话,我可要扣工钱了咯。
不要……我顿了顿:
太贵重了,我不想再欠你更多东西,然后沦落为你的刀剑锋子,再活一遍之前的人生。
我大概也没想撒谎,还是一股脑地解释了一通,声音小得可怜。
江玉白瞳孔一震。
到底也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他。
那双惯常含笑的桃花眼倏地黯了下来,竟浮出几分我从未见过的怜意:
我们小娇啊,咋总是把人想得那么坏。
不然呢?我脱口而出,话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怨气。
但没承想,江玉白居然把我的话听了去。
完了完了,我怎么买回来了一个气塞子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管不顾地把那些物件往我房里塞。
最后他没辙了,你若不要,我还是要从你月钱里扣
我拗不过他,只得收下。
末了他还要强调一句:
这些东西不是白白给小娇的,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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