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已经回到了沙漠。
“清欢,委屈你了。”
导师脱下外套裹在我身上,轻轻擦去我脸上的血污。
看到我脸上狰狞的疤痕时,他眼眶瞬间红了。
“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你这孩子是不是就要被欺负死了?”
导师气得发抖,“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再伤你一根手指头。”
他接到我电话后,立刻调了基地的私人直升机赶来。
这里是国家级骆驼研究基地。
所有设备和人员行动都属于机密范畴。
就算是霍宴也查不到半点行踪。
回到基地后,导师直接把我送进了专属医疗室。
请来的医生全是国内顶尖的专家。
“这祛疤药是最新研发的,涂满三个月,保证不留一点痕迹。”
医生一边给我涂药,一边轻声安慰。
师兄师姐们也围在床边,咬牙切齿地说:“清欢,你放心,我们肯定帮你讨回公道,霍宴那小子太不是东西了,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而我摇了摇头,“算了,别追究了。”
“我爸妈当年就是因为公司破产才***的,现在家里的产业,都是他一手撑起来的。”
“这些年他养我,供我读书,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对他的心思本就不合规矩,如今这样,就当我彻底还清他了,以后再不相见就好。”
师兄师姐们听完,都沉默了。
只是更紧地握着我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接下来的两个月,他们轮流守在我床边。
我的伤恢复得很快。
原本被断言“可能永远无法灵活活动”的右手,在专家的治疗下渐渐恢复了知觉。
脸上的疤痕也在祛疤药的作用下,慢慢淡成了浅粉色。
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
拆线那天,我刚走出医疗室,就听到一阵熟悉的骆驼叫声。
转头望去,我的小骆驼正挣脱饲养员的手,朝我飞奔过来。
脖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它凑到我面前,用湿漉漉的鼻子蹭我的脸。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它的眼睛里滚落,滴在我手背上。
“你还记得我啊。”
我蹲下身,搂住它的脖子,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走之后,这小家伙天天守在你以前喂它的地方,不吃不喝,瘦了一大圈。”
导师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说你要回来,它像是能听懂一样,兴奋得一夜没睡。”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陪着小骆驼。
它很听话,不管再难的动作,都是学几遍就会。
我坐在沙堆上发呆时,它也会安静地趴在我身边,把脑袋搁在我腿上。
我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
等完成骆驼项目,拿到保研资格。
我就能继续安稳地生活,彻底忘了京市的一切。
可下午,当我牵着小骆驼在绿洲边喝水时,远处突然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我回头望去,只见一辆越野车停在不远处。
霍宴从车上下来,直直地盯着我,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清欢,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