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扶着受伤的医护人员,快速躲进旁边的商铺——这是一家卖特产的小店,货架上摆满了包装精美的糕点和茶叶。他把医护人员放在货架后面,然后搬起沉重的木质货架,挡在门口,只留下一条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林砚问道,同时检查医护人员的伤口。伤口很深,还在不断流血,必须尽快止血。
“我……我叫陈默。”医护人员声音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林主管,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砚没有回答,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的急救包——这是他离开部队时带的,里面有止血带、消毒棉和绷带。他用消毒棉擦拭陈默的伤口,陈默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没再叫出声。
“应该是感染。”林砚一边缠绷带,一边低声说,“但具体是什么感染,我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外面的尖叫声和惨叫声越来越近,夹杂着东西破碎的声音和“嗬嗬”的怪响。林砚透过货架的缝隙往外看,看见一个穿制服的地勤正被两个“丧尸”追着跑,她的高跟鞋跑掉了一只,脚踝扭伤了,跑起来一瘸一拐。
就在“丧尸”快要追上她的时候,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突然从旁边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断裂的拖把杆,猛地砸在其中一个“丧尸”的头上。“丧尸”踉跄了一下,男人趁机拉起地勤,朝着林砚藏身的商铺跑来。
“快开门!”男人吼道,声音急促。
林砚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安全的。但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丧尸”,他还是搬开了货架的一角,让两人跑了进来。
“快把货架推回去!”男人进来后立刻喊道。林砚和他一起,用力把货架推回原位,挡住了门口。
“谢谢。”地勤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我叫李娜,是这趟飞往上海的航班地勤。”
“我叫张伟,是个程序员,本来要去北京出差。”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说,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根拖把杆,“外面到底怎么回事?那些东西……是丧尸吗?”
林砚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我是这里的安保主管林砚,这位是急救组的陈默,他受伤了。”
“他的伤口……”张伟注意到了陈默肩膀上的绷带,上面已经渗出血迹,“是被那些东西咬的?”
林砚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张伟和李娜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们都知道被丧尸咬伤意味着什么。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娜小声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无助,“这里不安全,那些东西迟早会找到这里。”
林砚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早上七点半,距离早班机高峰还有十五分钟。如果按照平时的客流量,现在航站楼里至少有几千人。而现在,这些***部分都成了丧尸的目标,或者在恐慌中四处逃窜。
“我们得先找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林砚说,“我知道在地下一层有个应急避难所,那里有食物、水和药品,而且门是加固过的,应该能挡住那些东西。”
“地下一层?”张伟皱了皱眉,“我们怎么下去?现在电梯肯定不能用了,楼梯间说不定也有那些东西。”
“我知道一条备用通道,从商铺后面的货梯可以下去。”林砚说,“但货梯只能载四个人,而且速度很慢。我们得尽快行动,否则等那些东西越来越多,我们就走不了了。”
陈默靠在货架上,脸色越来越差,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林砚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我们得快点,陈默的情况不太好。”林砚说,“张伟,你跟我一起去前面探路,李娜,你在这里照顾陈默,注意听外面的动静。”
张伟点了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拖把杆:“好,我们走。”
林砚和张伟小心翼翼地搬开货架的一角,从缝隙里往外看。外面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散落的行李箱和杂物,地面上还留着血迹。远处传来“嗬嗬”的怪响,像是丧尸在游荡。
“走!”林砚低喝一声,和张伟一起钻了出去。他们贴着墙壁,快速朝着商铺后面的货梯口跑去。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影子在墙上晃动,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货梯口的时候,一个丧尸突然从旁边的卫生间里冲了出来,朝着张伟扑过去。张伟反应很快,立刻举起拖把杆,顶住了丧尸的胸口。丧尸的力气很大,张伟被推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林砚立刻冲上去,从腰间摸出防暴棍,猛地砸在丧尸的头上。丧尸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但很快又挣扎着要爬起来。林砚没有给它机会,又连续砸了几下,直到丧尸不再动弹,脑袋被砸得稀烂。
“呼……”张伟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别放松警惕,还有很多。”林砚说,他的手心也全是汗水,防暴棍上沾着丧尸的脑浆和血渍,黏糊糊的很不舒服。